*含小破车 慎入
青阳子捕鱼的时候抓到了一条锦鲤。
那条锦鲤半米多长，不停地拍打着尾鳍似是想回到海里去。
青阳子很喜欢这条锦鲤。
一是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锦鲤，二是这锦鲤的样子讨人喜欢。
青阳子生了将它带回去养起来的念头。
他将它捧在手心，锦鲤似是察觉到自己的命运，尾鳍上下翻动，腮口不停开合着吸收空气。
青阳子在它的眼里读出了些祈求的意味。
锦鲤回到水里，愉快的上蹿下跳，打起水花溅了青阳子一身。
它围着青阳子的渔船游了几圈，然后离开了。
深夜。
本已睡去的青阳子被院子里的狗叫声吵醒，他刚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，大门却被人敲响。
门口站着一位模样俊美的青年，浑身上下透露着艳华无双的气质。
“请问阁下……”
青阳子还没说完就被那青年一把抱住，青年在青阳子耳边轻轻道：“我是来报恩的。”
青年隐在耳后的腮口一开一合，似在呼吸。
青阳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。梦里他和一个红衣银发的英俊青年共度春宵。青年在他身下呻吟，紧紧的拥着他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青阳子问。
“唤吾收万劫吧。”青年笑着在他耳边小声说道。
清晨醒来的时候青阳迷迷糊糊的坐起来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。
青阳按在床上撑着自己的身体，却意外碰触到一件硬邦邦的东西。青阳子好奇的低下头一看，是一片红色的东西，指甲大小，像是鱼鳞。
青阳子将那东西放在桌上，收拾一番准备出海打渔了。他在村子里算是少数的以打渔为生的人，每隔几日出海一次把打捞上来的鱼拎到镇子上卖掉。昨日出去只打到了少量的鱼，遇到了条很合心意的锦鲤却一时恻隐将鱼放了。
渔网洒入海中，再捞上来竟是满满一网。
他留下一些大鱼，将其他小鱼扔回海里。青阳子向来不贪，琢磨着打上来的鱼能换的钱够自己用了就准备回去。
从镇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，青阳子诧异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，房前屋后看了一圈——没人。
青阳子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，可他家徒四壁，哪个贼这么不开眼放着镇子上的富豪家不偷跑自己这里来，还给自己做饭？
邻居剑子仙迹扛着锄头从院子外经过，问青阳子：“就你一人？你家那个亲戚呢？”
青阳子更疑惑了。
他举目无亲，哪来的亲戚。
“我今天晌午看到有个青年进你家，他说自己是你亲戚啊。”
“青年？什么青年？”
“嗯……穿着红色衣服，头发是银色的，看着挺年轻、挺有气质的。怎么？不是你家亲戚？不会是遭贼了吧？！”
青阳子冷静下来，摇摇头，“没事。”
桌上的饭菜热气腾腾，一荤两素一碗汤。味道还很好。
当天晚上青阳子又被院子里的狗叫声吵醒，门外是收万劫。
青阳子还没来得及开口，收万劫抱住他，舌尖蹭着青阳子的颈。
青阳子抱住收万劫的身体，觉得他身子很凉，像是浸过水。
是梦吧。
青阳子想。
他将收万劫带到床上，吻着他透着寒意的唇，撕扯他的衣服，粗暴的劈入深处，撞击着他的内里。
“嗯哈、你、慢……唔……”收万劫喘息着说不出完整的话，只能随着青阳子的节奏起起伏伏。
“今天是你帮我做饭的么？”青阳子舔着他的耳尖。
“嗯……不、不好吃么？”收万劫环着青阳子的腰，足跟摩挲着他的腰。
“下次不要给我做芹菜，换成油菜吧。”
“唔、好……好……我、我不行了！”
青阳子趴在收万劫身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。
日上三竿，青阳子醒过来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。
他觉得自己真的太不正常了，竟然做了连续两夜的春梦。
床边的红色鱼鳞。
青阳子奇怪的想这鱼鳞的出处。
他今天不打算出去打渔，去了镇子上买了点东西，很快就回来了。
家里有袅袅炊烟。
青阳子蹑手蹑脚进了家门，厨房里一红衣银发的青年正在灶台旁忙前忙后。
不是梦。
青阳子这才意识到那两夜春宵不是梦。
收万劫被突然推门而入的青阳子吓了一跳，下意识的想躲起来却找不到地方，尴尬的站在原地进退不得。
“你……”
青阳子步步紧逼，收万劫步步退后，退无可退。
收万劫被逼到墙角里，青阳子双臂圈着他，一字字问道：“你是什么人？为什么来我家里？”
“我、我是来报恩的。”
“嗯？”
收万劫拉着青阳子的手去摸自己耳后的腮口，“我是被你放走的锦鲤。我那天一时贪玩从冬月寮里跑了出来结果被你捉住，我回去之后母亲让我来报恩。所以我……”
青阳子见他金眸四处躲闪，不敢看他，一时间坏心的想捉弄他一番。
“不请而入谓之盗，”青阳子抓住收万劫的手腕，“我要送你去官府。”
“不要！”收万劫挣扎着想让青阳子放开自己，“我不要！放、放开我！”
“哦？”青阳子缓下力道却没放开收万劫。
“母亲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，要不然我就不能再上岸上了。”
“那你答应我，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送你去官府。”
收万劫点了点头。
青阳子在收万劫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。“前几天夜里你也来过是么？”
“嗯。”
青阳子还想问下去，收万劫腰间的铃铛突然响个不停。
“母亲在让我回去。”
“那吾送你。”
“好。”
青阳子将他送到水边，看着收万劫化身红色锦鲤回到水里。
“你什么时候再来？”
“晚上我就来。”
青阳子见收万劫欲言又止问他怎么了。
“你院子里的狗能不能……我怕。”
青阳子笑着点点头，“好。”
收万劫没有食言，夜半十分就来了。
二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青阳子问他能不能留下过夜。
“再、再过三个月我就成年了……到时候唔、就、就能像人类一样生活了。”
“那我等你。”
清晨醒来的时候青阳子依旧是孤身一人，床边放着一片鱼鳞。
三月后。
收万劫坐在渔船里，双足浸在水里惬意的眯着眼睛。
青阳子放下渔网，从后面抱住收万劫。“不下去游一游？”
“嗯。”
收万劫一点头，身子滑进水里，化成锦鲤围着青阳子的渔船游来游去，有时还从水里跳出来溅了青阳子一身水。
这样的日子也挺好。
青阳子想。​​​​
END
发表于 2018-4-7 21:20:19
